論《雷雨》中深刻的矛盾沖突
[摘要]：
 矛盾沖突是劇本的生命，而曹禺的戲劇《雷雨》正是以其夏日雷雨般猛烈的沖突，深刻揭露了資產階級的罪惡和他們庸俗卑劣的精神面貌。然而，一出戲劇若沒有令人難忘的人物，無論劇情沖突多么緊張激烈都不過是一時的熱鬧。因此曹禺以他高超的技巧，以情感為基調，巧妙安排兩條矛盾主線推動劇情發展，在矛盾沖突中展現人物性格，成功塑造了《雷雨》式的人物，從而深刻的震撼著每一個人。
[關鍵詞]： 戲劇    矛盾沖突    矛盾主線    矛盾情感    人物塑造鮮活   
 
 曹禺的戲劇《雷雨》是一部優秀的多幕劇，它的誕生充分呈現了他創作的藝術風格。作品通過周、魯兩家錯綜復雜的矛盾，揭露了以周樸園為代表的帶有濃厚封建性的資產階級家庭的罪惡及其必然崩毀的命運。
 人物是戲劇沖突的根源，作者在《雷雨》中巧妙的安排一天之內三人死掉、兩人發瘋的劇情，使劇里的矛盾沖突到達了極點。讓人們深刻地體會到了雷雨到來前的沉悶，雷雨到來時的電閃雷鳴的震撼，以及雷雨到來之后的寂靜。倘若《雷雨》僅僅是描寫矛盾沖突的緊張，那么曹禺的這部作品未見得會有多大的成就。而正是他筆下及其鮮活的人物，讓我們觸及到了劇本的靈魂。《雷雨》在刻畫人物的藝術手法上是獨創的，作者以那個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封建主義氣息的周公館作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的縮影，以周樸園為中心，把人物之間的血緣關系或親屬關系組成一張錯綜復雜的網。主要有兩對矛盾組成全劇的兩條情節線索，兩條線展開，以矛盾情感為基調，揭示人物間復雜的關系，在矛盾沖突中刻畫人物性格，成功塑造了了八個性格不同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從而深刻震撼著每個人。
一、以周家內部矛盾為第一主線，刻畫周樸園和繁漪的性格，人物形象鮮明。
 第一條線索是從周家內部開始的，主要是周樸園與繁漪的矛盾沖突來表現的。周樸園是作者寫得極好的典型，一個浸透著封建思想的資本家，最深刻反映出中國資產階級和封建文化意識形態的深刻聯系。這點，是新文學作品還少有人發現的一個方面。可能，作者寫作時還未曾自覺到這點，但是，在周樸園的資產階級家庭里，卻看到周樸園所要求的正是封建的“秩序”。自詡他的家庭是“最圓滿最有秩序”的家庭。而其實質是：他專橫暴戾，冷酷無情的壓制，摧毀了家中一切人的個性，尊嚴和自由思想，他的命令就是“法律”，任何人不得違反。我只從以下幾個方面對作品進行分析：第一方面，在作品的第一幕中，他一出場見到久別兩年的妻子，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今天下樓來了，完全好了么？”接著又命令繁漪：“你應當再到樓上去休息。”作者賦予人物的語言是精美的，周樸園的兩句話，充分表明他對妻子的生硬、冷漠的態度。他只知道繁漪是他的妻子——他的附屬物，他的責任就是把她藏起來，同保存其它財物一樣。因此，他不管妻子有沒有病、什么病，病到什么程度，總之得“到樓上去休息”——實際是把她關起來。第二方面，特別是繁漪喝藥的一出戲、作者也運用了大篇幅全場景來寫，動員全家人來做戲。從而更突出表現了周樸園專橫暴戾的性格。妻子繁漪不吃，就叫小兒子周沖來勸吃；不行，就又命令大兒子周萍來跪勸。最終實現自己專制的目的。作者這一描寫把周樸園狂妄尊大的形象很容易就刻在了讀者的腦海中，而繁漪的魅力也如嚼姜片一樣，讓讀者體會到其中的辛辣。另外，由于周樸園的專橫暴戾，冷酷無情，不僅造成周萍與繁漪畸形反抗的亂倫關系，而且也摧毀了周沖向往自由平等的美好幻想。而繁漪、周萍、周沖的悲劇都是因為周樸園的封建專制造成的。但這個人的魅力和內涵，更在于其性格和命運充滿深刻的矛盾。周樸園在毀滅了整個家的過程中也毀滅了自己，在制造他人悲劇的同時也受到命運的無情懲罰。
 在這一矛盾沖突中作者塑造了繁漪這樣一個較真切的形象，“這個‘娜拉’式的個性主義者始終扮演著一種反抗的急先鋒的角色”。她與周樸園之間充滿矛盾，她曾經受過新思想的影響，追求過個性，渴望美好的人生，充滿生活的熱情。但十八年前她被周樸園騙進監獄似的周公館，她就被他的專橫殘暴“漸漸地磨成石頭般的死人”。可這個被懲罰在枯干的沙上的女人的心中熱情卻是一片澆不熄的火。當她從周萍身上找到一種她以為的愛情時，她不顧一切的反抗了，全然不顧那種“母親不像母親，妻子不像妻子”的尷尬境地，企圖延續那不正常的戀情。可周樸園像一道無邊的墻，漸漸隔開了她與周萍的距離。但她沒有放棄，用自己的行為和意念極力的尋找、拼命的挖掘著屬于她的精神支柱。卻迎來了周樸園逼她喝藥的一幕，不幸的是卻又一次失敗了。當她做出那么多的努力后還是無法挽回自己的悲劇性失敗時，她拋棄了“神圣的母親的天責”，威逼利誘周沖，不顧一切的破壞著。她的“雷雨”般的性格讓她變得乖戾，她的變態的愛情讓她失去控制。當雷雨摧毀了她的一切，當所有的恩怨消失時，她依舊住在她的樓上，以一個“瘋子”的身份坐在這監獄似的周公館。作者通過這種種矛盾沖突，抓住繁漪內心的矛盾情感，抒情的語言呈現出她的性格。曹禺在繁漪身上蘊藏著復雜的感情。如：在寫周樸園逼繁漪喝藥這段戲時，對繁漪的反抗意識的描述作者是這樣闡釋的：“她覺得四周的征兆有些惡相”、“反抗地回答：‘我不愿喝這種苦東西’”、“四面看一看，望望周樸園，又望望周萍。拿起藥，落下眼淚，忽而又放下”，“拿碗，喝了兩口，氣得眼淚又涌出來，她望一望樸園的峻厲的眼和苦惱著的周萍，咽下憤恨，一氣喝下”，簡單的詮釋把繁漪的痛苦、無奈、抗拒的復雜心理刻畫得活靈活現。又如：繁漪在第二幕中那段著名的獨白，簡直是一首貯滿憤懣與渴望的抒情詩：“熱極了，悶極了，這里真是再也不能住的。我希望我今天變成火山的口、熱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燒個干凈，當時我就再掉在冰川里，凍成死灰，一生只熱熱地燒一次，也就算夠了。我過去的是完了，希望大概也是死了的。哼，什么我都預備好了，來吧，恨我的人，來吧，叫我失望的人，叫我忌妒的人，都來吧，我在等候著你們。”精彩的描寫，生動地勾勒出繁漪的形象，盡管她外表柔弱內心卻充滿反抗。作者刻畫出了繁漪在與周樸園沖突中的艱辛與焦灼、壓抑與煩悶。“愛起你來像一團火”，“恨起你來也像一團火”的熾烈陰鷙的個性也都熔鑄在其中。曹禺讓她盡情傾吐著情感的心語，讓我們感受到人物靈魂深處的顫栗。但她的反抗卻又往往以失敗作結。周樸園是毀滅別人埋葬了自己，繁漪是燃燒自己也毀滅別人，她毀滅別人具有驚人的精神震撼力。像繁漪這樣的典型，應該是屬于曹禺的。無論你喜歡不喜歡她，卻不得不承認她的深厚豐滿，她的特異的性格光彩。她的形象像雕塑家手下的塑像，最明晰最細致的紋理，都顯示著鮮明的性格。而更重要的，是她復雜的心理，交織著錯綜矛盾的情感，都被曹禺天才地刻畫出來。曹禺對她充滿了理解和同情，賦予了她“最雷電”的反抗性格。     
二、以周樸園與魯侍萍和魯大海的沖突為第二矛盾主線，作者將人物刻畫淋漓盡致。
 第二條線索是周樸園與魯侍萍、魯大海的沖突而展開的。在周樸園與魯侍萍的矛盾中，曹禺刻畫出了魯侍萍的鮮活形象。魯侍萍是一個善良而又堅強的勞苦婦女。她的悲劇更具普遍的社會性，這種審美距離的接近使人們對她投入了更多的關注。她曾經美麗，但也因此而遭受了悲慘的際遇。30年前，在年三十的晚上，她帶著剛出生三天的大海被周家趕出家門。憑著自己的善良堅忍著生活中的一切，并把滿懷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們的身上，在無奈中掙扎。可命運的殘酷性就在于善良的人無法擺脫它的捉弄。三十年后，侍萍像做夢似的又回到了曾經給她帶來無數苦難的地方，三十年來苦苦擺脫的惡夢卻變成了現實。作者在此淋漓盡致地刻畫出她內心的矛盾，憂郁、輾轉無法抑制住心中的傷痛，當三十年前踐踏她的周樸園出現時，她心中的屈辱和血淚像洶涌的江濤不斷的翻滾著。她忍著創傷，說著三十年前那個令人心碎的故事。當周樸園舊貌再現時，她的痛苦沖破堅忍的堤防，作者抓住她的語言揭示她堅強的性格，她憤然地說道：“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每個字都是從她心里迸發出來的，無情地撕下了周樸園虛偽的面具。但命運的捉弄遠未結束，四鳳和周萍正在重復著三十年前她和周樸園的故事。她無法接受這個既成的事實，“天哪，如果要罰，也罰在我一個人身上……她們是我干凈的孩子，他們應當好好的活著，享著福。冤孽是在我心頭，苦也應當我一個人嘗。他們快活，誰曉得就是罪過？” 作者讓人物撕心裂肺的語言展示人物內心的悔恨和痛苦。作者正是通過對魯侍萍這種錯綜復雜心理與行動、語言的描寫，清晰地勾勒出人物，有力的控訴了歷史、命運的無情，殘酷的讓人發悚，把人物活脫脫地展現出來。    在此矛盾沖突中，作者用魯侍萍的善良為反襯，深刻揭露周樸園虛假偽善的一面。周樸園不覺虛偽的虛偽，不覺自私的自私，被曹禺寫得真真實實而又令人信服。這三十年來，他還一直保持著初戀時對魯侍萍的感情，他保留她的照片，牢記著四月十八日是她的生辰，把南方的家具帶到北方，按照三十年前的老樣擺著，夏天也總是關上屋子的窗戶，都是為了紀念侍萍。可是三十年后，侍萍再次出現時，她已人老珠黃，今非昔比了。從而他覺得維護個人身份、地位和尊嚴的階級意識就及為強烈了。作者對人物有這樣的語言描述，他（忽然嚴厲地）：你來干什么？誰指使你來的？（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還是找到這兒來了。這樣極端矛盾的態度，這樣前后判若兩人的聲氣，實在令人吃驚，三十年來他對侍萍的種種懷念不全是假的，剎那間也有真誠的顏色，但他的本性是虛偽自私的，滿口都是仁義道德，實質卻妄自尊大。曹禺巧妙地運用這樣一個矛盾表現手法，深刻地揭示了周樸園的本質。在這一沖突中還出現周樸園和以魯大海為代表的工人的矛盾。通過魯大海為入口，揭露了周樸園在政治上的反動本質。同時塑造了魯大海這一形象，魯大海即是周樸園個人罪孽的又一個活證據，也是社會工人階級與周樸園代表的封建資產階級根本沖突的象征，他是時代亮色的化身，也是時代脈搏中跳動的強音。曹禺對他的性格塑造，未免粗糙，但少了他，《雷雨》就失去了時代的支撐點，很可能被認為是一個舊的故事。魯大海，同樣是作者的一個視角，他的命運揭示了周樸園親手制造的《雷雨》整個悲劇的必然性。                  
三、兩條矛盾主線延伸，引出其他人物，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雷雨》中這兩條矛盾主線，齊頭并進、平行發展，形成一個統一的整體。在兩條線索之間，又穿插了周萍與繁漪、四鳳三人之間的愛情沖突，這些沖突又都通過被周樸園“始亂終棄”的魯侍萍緊緊連結在一起。在這兩條主線延伸中，《雷雨》中的其他人物獨特的性格也在矛盾沖突中，從不同的角度展示出來。較之周樸園那滿帶封建色彩的極端的虛偽專制的性格，周萍更多的則是資產階級惡少的利己和不負責任。較之周樸園漠視罪惡，周萍更多的則是懦弱。作為長子，他本應發奮努力，去追尋他父親的“業績”，可是在滿是罪惡的周公館里，他一時發熱而犯下亂倫的罪名，但對父親的懼怕與愧疚讓他恨死了自己。他苦悶，他鬼混，他借酒消愁，他極力去躲避繁漪，但不幸的是他越陷越深，無法自拔。為了擺脫這種境界，為了給空虛一點支撐，他愛上了四鳳。與其說這是一種愛情，還不如說他是在犯另一種錯誤，在傷害另一個無辜的生命。繁漪對他苦苦的緊逼，使他不得不加緊躲閃。他編織著美麗但渺茫的夢騙著四鳳，他想借出逃來結束他的罪惡。但他萬料不到的是，雷雨的夜晚發生了那么多的變故，這超出了他痛苦的范疇。當大海威逼著他時，他違心地答應帶走四鳳。在最后，當他得知四鳳是他的妹妹，侍萍是他的母親時，他突然說道：“爸，您不該生我”。不久，他便結束了他的生命。對他來說，死亡未必不是一種很好的解脫。作者塑造這個形象有同情，更大程度上塑造出了一個可憐可悲而又可鄙的大家庭的“繼承人”，暗示周家注定崩潰的必然性。周沖是個“最超脫的夢”的人，他單純而癡憨，卻讓現實的鐵錘一次一次驚醒，他的夢甚至在情愛里，他依然認不清真實，就是這樣略顯矛盾的人物塑造，使文中扣人心弦的沖突變成必然，使人物形象流淌于整個戲劇之中。四鳳和母親侍萍性格、命運相似，然而作者這樣設置讓人領悟《雷雨》悲劇在人倫道德、階級差異、人性善惡等諸多方面，顯示出深刻性。魯貴生性懶惰，整天喝酒、賭博，失去人性，以至于到了完全不顧親情的地步。在具體意義上與周樸園有本質相同之處。作者如此設計又有深刻之處。全劇圍繞周樸園與周圍親人所發生的矛盾層層展開，通過性格不同的鮮活的人物，深刻地表現了《雷雨》抨擊黑暗現實的主題。這兩條矛盾主線猶如兩條發亮的彩線把周魯兩家三十年來的矛盾沖突，人物間感情糾葛一一聯結起來。其中中心線索是第一對矛盾，它與其它線索相交織，從而構成一幅封建舊社會腐敗沒落圖景。雖然，《雷雨》中人物的舞臺只限于周魯兩家，但通過這兩條線索，我們可以看到更為廣闊的時代歷史背景。這種以主要人物為圓心、兩對矛盾不斷延伸發展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成為《雷雨》在材料組織上的獨特方式，全劇脈絡清楚、首尾連貫，從而也使人物個個鮮活起來。體現了作者在構思精巧、縝密。                                                      
四、矛盾關系、矛盾沖突最終匯入主流,塑造人物豐滿鮮活。    如果把整部戲劇的基調看作是一條洶涌澎湃的大江，那么作品中的兩條主線便是大江的兩條支流，作品中所描寫的每一對矛盾關系和矛盾沖突就是支流上那布滿港灣的河叉、漩渦逆流，但最終都要匯入這條洶涌的大江之中。例如繁漪與周樸園、周萍之間的矛盾之間的感情糾葛就充分證明了這點。繁漪是作者認為“最‘雷雨’的性格”，“也較覺真切”的人物。在《雷雨》的氛圍里“最顯得調和”，她具有“火熾的熱情，一顆強悍的心”，但由于她與養子周萍有著曖昧的關系，她的個性要求只能被壓抑著，在她的生命里“交織著最殘酷的愛和最不忍的恨”，她是“極端”和“矛盾”的統一體。周萍是這個封建大家庭里的一條寄生蟲，他先是引誘了繁漪，后又玩弄了四鳳，卻不敢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承認自己還是“父親的兒子”，是封建專制制度和家長權威下的犧牲品。繁漪與周萍一個欲愛不能，一個不敢接受，因此，兩人的沖突表現得激蕩熱烈而又閃爍隱晦。周樸園是這個封建性資產階級大家庭的家長，他努力維護家庭的圓滿的秩序，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從心靈上都處處壓制、折磨他的妻兒，他用冷酷的專制手段使所有的人都服從他的統治，但他卻無力改變繁漪和周萍的鬧鬼鬧劇。他極力去偽裝自己，顯示他的模范道德家的形象。引發了一場悲劇，最終撕毀了周樸園那虛偽的尊嚴，打破了這個封建性大家庭的圓滿秩序，在他們三人的矛盾沖突中，交織著人物間心靈的交鋒與內心的自我交戰，表面上看似平靜，而在內部卻透露出緊張而激烈的斗爭，與全劇的基調緊緊融合在一起，使全劇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這種滲透在作品內部的情感基調便是戲劇《雷雨》在藝術構思上的獨特之處。《雷雨》作為一部深刻反映社會生活的家庭悲劇，不僅要反映時代歷史的背景，還要涉及到三十年來周、魯兩家眾多的人物、事件和場面，作者在寫作技巧上選擇一個最佳的敘述角度從容地駕馭了全劇的結構，塑造出鮮活豐富的人物昭示主題。    曹禺在《雷雨》的寫作過程中，選擇了恰當的生活視點以兩條矛盾主線的發展為脈絡組織情節、以人物內在的矛盾情感基調為轉移，深入探索悲劇人物的內心，將精神痛苦表現得淋漓盡致，表現出憂憤、深沉的美。深刻地反映了二、三十年代中國社會黑暗的時代歷史背景，刻畫出具有社會代表性的人物。體現了他獨特而新穎的藝術構思，使《雷雨》尤如一件精雕細琢的精美工藝品。這獨樹一幟的創作使他創作出的人物各個有血有肉，光彩照人，為世界戲劇畫廊平添了色彩，他和他的作品由此也屹立于世界一流戲劇的行列。

[參考文獻]：1、錢谷融《曹禺和他的劇作》，上海文藝出版社，1979年3月第2版，第98頁。 2、劉邵銘《曹禺論》（香港）文藝書屋出版社，1970年2月1版第1頁至 5頁。3、劉勇《中國現代文學史》，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年4月 第76頁至78頁。4、錢谷融《<雷雨>人物談》, 上海文藝出版社，1980年10月第1版第4頁至17頁。5、田本相《曹禺劇作論》，中國戲劇出版社，1981年12月第1版第112頁。
附：提綱
 曹禺的戲劇《雷雨》是一部優秀的多幕劇，它的誕生充分呈現了他創作的藝術風格。作品通過周、魯兩家錯綜復雜的矛盾，揭露了以周樸園為代表的帶有濃厚封建性的資產階級家庭的罪惡及其必然崩毀的命運。
 人物是戲劇沖突的根源，作者在《雷雨》中巧妙的安排一天之內三人死掉、兩人發瘋的劇情，使劇里的矛盾沖突到達了極點。讓人們深刻地體會到了雷雨到來前的沉悶，雷雨到來時的電閃雷鳴的震撼，以及雷雨到來之后的寂靜。倘若《雷雨》僅僅是描寫矛盾沖突的緊張，那么曹禺的這部作品未見得會有多大的成就。而正是他筆下及其鮮活的人物，讓我們觸及到了劇本的靈魂。
 
一、以周家內部矛盾為第一主線，刻畫周樸園和繁漪的性格，人物形象鮮明。
1、周樸園是專橫暴戾，冷酷無情的壓制，摧毀了家中一切人的個性，尊嚴和自由思想。
2、繁漪是‘娜拉’式的個性主義者、反抗的急先鋒的角色。
二、以周樸園與魯侍萍和魯大海的沖突為第二矛盾主線，作者將人物刻畫淋漓盡致。
1、在周樸園與魯侍萍的矛盾中，曹禺刻畫出了魯侍萍的鮮活形象。
2、在周樸園與魯侍萍的矛盾中，作者用魯侍萍的善良為反襯，深刻揭露周樸園虛假偽善的一面。
三、兩條矛盾主線延伸，引出其他人物，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雷雨》中這兩條矛盾主線，齊頭并進、平行發展，形成一個統一的整體。在兩條線索之間，又穿插了周萍與繁漪、四鳳三人之間的愛情沖突，從不同的角度展示出《雷雨》中的其他人物獨特的性格。
四、矛盾關系、矛盾沖突最終匯入主流,塑造人物豐滿鮮活。
如果把整部戲劇的基調看作是一條洶涌澎湃的大江，那么作品中的兩條主線便是大江的兩條支流，作品中所描寫的每一對矛盾關系和矛盾沖突就是支流上那布滿港灣的河叉、漩渦逆流，但最終都要匯入這條洶涌的大江之中。   
 《雷雨》主要有兩對矛盾組成全劇的兩條情節線索，兩條線展開，以矛盾情感為基調，揭示人物間復雜的關系，在矛盾沖突中刻畫人物性格，成功塑造了了八個性格不同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從而深刻震撼著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