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性的故事,夢魘般的氛圍
——淺析張愛玲小說的藝術魅力
[摘要]張愛玲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上海兩杰之一,最能代表她的文學成就的就是小說集《傳奇》。《金鎖記》、《傾城之戀》等都是其中的名篇。由于作者獨特的身世和情感經歷,造就了她的這些作品獨特的藝術魅力,令世人震驚。 [關鍵詞]張愛玲 《傳奇》 《金鎖記》 《傾城之戀》 [正文] 張愛玲(1921—1995)是中國現代小說史上最優秀的小說家之一,也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上海兩杰之一。她的小說集《傳奇》最能體現她的文學成就,其中的代表作是:《金鎖記》、《傾城之戀》等,這些作品的藝術魅力有檔四點:第一,具有傳奇性的故事和彌漫其間的夢魘般的氛圍;第二,成功的心理描寫達到了千衣無縫的境地;第三,追求一種“參差”的美;第四,作品用玄妙絢麗的色彩鋪展人生畫面,是張愛玲小說與眾不同、標新立異的又一重要特色。 (一)作品的藝術魅力首先在于其傳奇性的故事和夢魘般的氛圍。 張愛玲的身世非同一般,其祖父張佩倫是晚清名臣,祖母則是李鴻章的女兒。特殊的家庭背景和情感經歷,練就了張愛玲的早熟、敏銳與世故,這也為她日后的創造積累了豐富的知識和經驗。另外她的離離別別的愛情悲劇也為她的作品提供了第一手資料。她的作品中的諸多人物都象作者本人一樣具有傳奇性的色彩。 名篇《金鎖記》中的人物曹七巧就是一個傳奇性的形象,雖說嫁到了一個層次高官巨卿的姜家,可丈夫自幼癱瘓,使她滿足不了正常的情愛,而且由于出身低微,倍受歧視與排擠。縱然在最后分得了一份遺產,但長期以來的種種壓抑、煎熬與舊式大家庭氣息的熏染,已使她人性徹底扭曲,一生被黃金枷鎖緊緊套住,而且只知道想盡辦法斂財,毫無人情,甚至戕害兒媳,斷送女兒的婚姻,不斷向自己的親人尋求病態的發泄與報復,在瘋狂的復仇過程中,變得及其自私,乖戾、冷酷又刻毒殘忍。雖說曹七巧有過較好的青春容顏、美好的愛情憧景、正常的生活追求,但為了金錢犧牲了一切,生活在似夢囈如幻境的環境中。小說的結尾,當她“摸索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徐徐將那鐲子順著古瘦如才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輕的時候有過滾圓的胳膊“。而“隔了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帶點凄涼”。 張愛玲生活在新舊時代交替的年代,目睹并感受過滬港洋場的蒼涼夢魘,正是展示人性的最佳時機。《金鎖記》中姜二爺是生理殘疾,而曹七巧則是比身體殘疾更可怕的心理殘疾。身體殘疾尚且認為只是生命的萎縮,而心理殘疾卻是人性的扭曲和變態,使得曹七巧迸發出無窮的復仇欲望。 在作品《傾城之戀》中,主人公白流蘇與華僑富商范柳原的婚姻,由于戰爭傳奇性地得以圓滿,然而一生艱難困惑的境遇,就向這場偶然完成的婚姻一樣,都是白流蘇,內心充意著悲愴蒼涼之后感。 就這樣,張愛玲的小說似夢囈誘你走入一個傳奇而虛幻的小說世界,跟隨著她犀利的筆觸,獨特的話語,我們看到了曹七巧、白流蘇、葛微龍、等傳奇人物,從他們身上,切身感受到那種生活的末落和亂世的蒼涼,驚怵于故事人物傳達出的人性的丑惡、生命的無常、欲望的瘋狂,雖說可以抽身離開作品的中的人物形象,但他們夢魘般的經歷卻會牢牢的纏繞著你,使你銘記難忘。 -1- (二)作品的另一特色是成功的心理描寫。 張愛玲是心理刻畫的老手,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雖然說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來源于她豐富的生活經驗,但是她對人物心理把握與理解所達到的準確性與深刻性,卻不僅僅是經驗就可以提供的,而需要經驗之外的因素——張愛玲本人對人情世故的天才的感受力與表現力。 對人物心理刻畫最深刻的要數《金鎖記》。《金鎖記》中,當姜季澤花言巧語想騙取曹七巧的信任時,她對曹內心情欲與理智沖突的描寫,可謂是中國現代小說的經典。 七巧低著頭,沐浴在光輝里,細細的音樂,細細的喜悅……,這些年了他跟她捉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來還有今天!可不是,這半輩子已經完了——花一般的年紀已經過去了。人生就是這樣的錯綜復雜,不講理。當初她為什么嫁到姜家來?為錢么?不是的,為了要遇見季澤,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澤相愛。她微微抬起臉來,季澤立在她跟前,兩手和在她扇子上了,面頰貼在她扇子上。他也老了十年了,然而人究竟還是那個人呵!他難道是哄她么?他想她的錢——她賣掉她的一生換來幾個錢?僅僅這一轉念便使她暴怒起來。就算她錯怪了他,他為她吃的苦抵得過她為他吃的苦么?好容易她死了心,他又來撩撥她。她恨他。他還在看著她。他的眼睛——雖然隔了十年,人還是那個人呵!就算他是騙她的,遲一點發現不好么?即使明知是騙人的,他太會演戲了,也跟真的差不多罷? 不行,她不能有把柄落在這廝手里。姜家人是厲害的,她得先證明他是真心不是…… 埋藏于心頭的幾十年的感情,放在一般人身上,一定會如火山一樣爆發,可曹七巧就是曹七巧,為了刺探姜季澤的真心,她像老練的獵人,從容的與他周旋。“七巧雖是笑吟吟的,嘴里發干,上嘴唇黏在牙仁上,放不下來,她端起蓋碗來吸了一口茶,舔舔嘴唇,突然把臉一沉,跳起身上,將手里的扇子向姜季澤的頭上滴溜溜擲過去……”姜季澤丟盡了面子惱怒成洶的揚長而去。 張愛玲作品的心理描寫,不是直接描寫,而是通過對人物外在行為準確的描寫,間接刻畫心理。如在曹七巧為童世舫所設的家宴上,曹七巧趁女兒上樓換衣服的時間,仿佛是漫不經心的說“她再抽兩筒就下來了”。這些表面看不是人物心理描寫,可實質是刻畫出了曹七巧丑陋的內心深處對女兒的迫害和她的變態狂。 在《鴻鸞禧》中寫婁太太去請一位李醫生做兒子的證婚人。文中的這一人物形象是一個無知無識,脫不了小家碧玉氣的人。雖說不善交際,但有時不得不在某些時候挺身而出。 婁太太又遞了兩筒茶葉過來,李太太極力推讓,婁太太一定要她收下,態度卻變的冷淡起來。婁太太覺得這一次,她又做錯了事,然而,被三十年間無數的失敗支持著,她什么也不怕,屹然坐在那里。 《留情》寫米先生懾于敦鳳的威壓而不敢去探望他妻子,卻小心陪敦鳳去串門。在回家的路上想著妻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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